排外主义暴力、张献忠、中产危机、“反腐”式权斗,以及异议无法形成反对派,这一系列现象背后有同一个根源。

回复关于“极化现象”的成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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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关于“极化现象”的成因 —— 排外主义暴力、张献忠、中产危机、“反腐”式权斗,以及异议无法形成反对派,这一系列现象背后有同一个根源。 只有在一个社会处于"正常"或 "接近正常”状态的时候,社会的任何分层或者分割才能有意义。 相反,越接近危机状态,社会结构就越是简单化,也是通常所说的极化 —— 也是为什么说极化是观测指标,而不仅仅是问题本身。 直到灾难临近的时候,社会结构就基本上变成了整齐的两个部分,即分裂为两个最重要的但相冲突的计划的支持群体。 在两个冲突计划之间的斗争过程推动整体局势再次趋于稳定之前,任何扮演 "第三种力量" 的尝试都很容易被这两个主导计划所压制。或者直接“取消”。 简单说,除了两个主导计划之外的其他一切都会被它俩边缘化。“边缘” 意味着被推到了发展进程之外,即便仍然存在,力量也会非常之小,于是也就无所谓存不存在了。 “边缘” 占比越大,社会的过热程度就越高。“过热” ,热力学术语,描述的是突突冒泡儿的那种状况。用它来描述一个社会的状态也是比较恰当的,这样的社会通过当局的全面暴力压制被强行维持在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下,其外观就是此起彼伏的零星危险 —— 不论是“张献忠”还是仇外暴力。 “边缘”意味着,你也许能看到葫芦瓢一大堆此起彼伏,但所有这些蒸汽泡泡都无法在实际上影响系统,很大程度上只会让状况更糟糕。老读者知道我们已经多次分析过为什么“张献忠”不行(并且相反的 “托尔斯泰” 也不行。) 一个趋于“正常”的社会就像一幅拼图,由相互嵌套的积木块衔接而成。这些积木块包括家庭、社区、组织、党派等等,它们内部井然有序,但与其他积木相比又具有 "流动性"。不同社会积木结构之间的矛盾决定了社会的发展及其适应环境变化的能力。 而“过热”社会的特征就是这些社会积木块遭到了破坏。处于高度升温阶段的社会,其核心已被摧毁,基本上是大规地被边缘化 —— 比如中国,包括曾经被视为体制受益人的“中产阶级”也开始进入边缘。因为没有他们所属的结构了。 在一个仅靠统治阶级暴力维稳的社会中,只剩下一个相对有序的结构 —— 那就是统治阶级本身。这种充满恐怖和暴力的社会的特点还包括,唯一能被允许的社会运动都只能在权力内部进行。此前我们分析过为什么中国和俄罗斯没有(无法有)反对派。 而且在继续 "升温"的过程中,恐怖不得不转移到它的代表身上 - 就是转向统治阶级本身。这就是为什么你经常能看到这样或那样的官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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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中心化 就是要玩起来!大家有时候太严肃认真了。有人发个活动信息,就有人问真的假的,问有没有电报群。为什么要找组织!又管他真的假的呢!有人去就是真的,看人少就回家,即使没人去也能折腾对手嘛。又比如有警察或者老师问:你们的诉求是什么?认真回答他干嘛啊,老子没诉求,就像杭州小哥说的:我今天就是想拿张纸站在这!为什么一定要有诉求?#社会运动 的运动就是体育运动的运动,归根到底是个游戏。

为未来的女儿 | 正午信箱特刊

#淡豹 正午故事 2016-11-20
https://mp.weixin.qq.com/s/tQucgnXjG5lyFUCC-WHTJA

一封关于#性骚扰 的来信,一篇关于我们时代的长篇回复。真的很长。

现在我是这样想的。你需要分辨世界中的路径,你需要决定你跟随哪一位神。你得多读书,好好想想,找到让自己能活下去的道路,并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与他人的命运相连。这很难,但值得尝试。今天,就像在1939年9月1日,整个文化疯狂,煤油灯的光亮明暗于笼罩心灵的不安。今天,世界像以往一般难捱,和以往一般充满让人想把铅块系在身体上沉下去的力量,新近的政治转向既让人更加厌弃知识#精英主义,又令人感到哲学头脑的缺少,令人怀疑二十世纪后半叶的#社会运动 与政策转变究竟是否能塑造心灵。人似乎不是相互敌对,就是相互购买。如果这让你质疑#人文主义 的基本价值,那也相当正常。

我有时厌倦人世。它周而复始给出新的许诺,它给出新的许诺而周而复始。但我也会想起就在去年此时我曾允诺天真无邪的少女,发誓我将永不堕落。但愿在发疯之前我将记住能看见的一切,不因受二十世纪的困扰而瘫痪。倘若仿效奥登玩笑一般给出的战后大学十诫,或许可以这样,我们说好,

不看罗辑思维,不做心满意足的幸福者,不买下郊外的四合院隐居,不过“能力允许范围内最好的生活”。不服从财富的咒语,不说上流这样下流的词,不为长寿而长跑。不做慈善,也不做#民族主义 的恶棍,不追求固定资产,不忘记我们共同存在,不去踢失败者,读#契诃夫,不嘲笑爱。不在灯亮起时立即评论电影,可以不诚实,但要诚恳。不故作正经,也不把旁人的沉默都当做装腔作势。过严肃的生活。不收获纪念品,不命名#美术馆,不做征税官。不要打猎,不要狂热,反对“#公共管理”,记得保护和运用你的才能。像#奥登 说的,别忘了“纯白的阿芙罗狄蒂在我们这边”。要仔细,留意他人和历史,注意#伊卡洛斯 的坠落。不扼住谁的脖子,也不讥刺沉默。区分创造的激情与占有的贪婪,辨认出其他面容的背后是同样属人的脸,打定主意多少做一名人文主义者——#人道主义者

在非常年青的时候,25岁时,奥登写下《#夏夜》,像后来一样这首诗有悲观的视角主义,夏夜的月亮麻木不仁。但当他描写人世时,他有一种巨大的温柔,不同于后来的“我们必须爱彼此并且死”。

此刻,无论南北,无论东西,
那些我爱的人已躺下歇息;
月光俯照着他们全体,
江湖郎中和机智的空谈家们,
怪人和默不作声散步的人,
矮胖墩和高个子。(#蔡海燕 译)

如果你相信爱,就会相信语言,就会对#集体生活 的形式产生真正的兴趣,会偶尔想到未来的婴儿,婴儿的未来。我逐渐相信我们在感到无力感时仍旧在创造一种历史。此刻我们住在广告光鲜、隔断错乱的烂尾楼里,楼面贴满金红色瓷砖,从天空中望下去像一座巨大的金红色厕所。住在里面的几乎互不相识的人在夜里听到老鼠从地板下吱咝钻过。但我们共同生活的事实以及其中各种微妙的不同、微妙的相互辨认与摩擦,就正在时间中创造一种历史。与各人追求自己的利益并想象它于大家都有益的蜜蜂寓言相比,与市场逻辑,与隐士相比,这种抵抗行动是我唯一能接受的#个人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