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不是美德,把忍耐当成美德是这个伪善的世界维持它扭曲的秩序的方式,生气才是美德。"

#林奕含 揭穿了忍耐被美化的虚伪,呼吁愤怒的正当性,直指社会压迫的根源,文字如刀,刺痛又清醒。

今天是林奕含的生日,祝她生日快乐。

“语言不可信任,可若是语言不可信任,那我们赖以思考、生存的依据就变得可疑。”

“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是整个社会一起完成的。”

“原来,人对他者的痛苦是毫无想象力的。”

#每日拳经

今天4月27日,是 #林奕含 的忌日。她於2017年4月27日在臺北自殺身亡。

島嶼文學
2023-06-07 https://weibo.com/6410774889/N4cP2cbtf
#人選之人造浪者 #臺灣

由台剧《#人選之人——#造浪者》引发的#台灣 #Metoo 从政治圈烧到媒体圈如今烧到了文坛,爆出两位重量级人物的性骚扰。
一位是#陈芳明。台湾著名、学者,著有《#台湾新文学史》等。他曾在台湾多所大学任教,包括#林奕含 就读的#政治大学。奕含还拿过自己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邀请他签名。奕含往生后他曾多次发文悼念她。
一位是#郑愁予。以一首《#错误》享誉全球诗坛,诗歌入选两岸教材,作为老牌诗人广为人所知。《#他们在岛屿写作》系列纪录片里的《#如雾起时》主角就是他。受害者在脸书发长文《踩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踩好踩满》(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350340429575959 )指控他在2005年担任#东华大学 客座教授期间对学生实施#性骚扰。标题来源于2016年某位#辅仁大学 老师斥责当时站出来发声性侵受害者说「不要乱踩上一个受害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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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陳芳明遭指為性騷慣犯 政大:將依法調查
2023-06-07 https://news.pts.org.tw/article/640415
#陳芳明 #性骚扰 #Taiwan #metoo #台湾 #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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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達達的馬蹄」鄭愁予也爆性騷 東華客座期間灌酒女學生還毛手毛腳
2023-06-06 https://www.mirrormedia.mg/story/20230606edi054
#鄭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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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大老師爆「作家陳芳明」是性騷慣犯 要女學生留心一點
2023-06-07 https://www.ettoday.net/news/20230607/2514732.htm

由台剧引发的台湾Metoo从政治圈烧到媒体圈... 来自島嶼文學 - 微博

由台剧引发的台湾Metoo从政治圈烧到媒体圈如今烧到了文坛,爆出两位重量级人物的性骚扰。 一位是陈芳明。台湾著名、学者,著有《台湾新文学史》等。他曾在台湾多所大学任教,包括林奕含就读的政治大学。奕含还拿...

#家屋
#林奕含 2017-04-11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E6%9E%97%E5%A5%95%E5%90%AB/%E5%AE%B6%E5%B1%8B/282277178891518/

  外公在我生日前兩天過世了。

  外公外婆住台北,最後一次跟外公說話,是十八歲,六年前北上台大醫學的甄試,住外公家。外公的老花眼鏡像滴水掛在鼻頭,金絲結婚戒指埋沒在肉裡。大家一見面就傳授我面試如何如何,而外公只給我講川端康成。現在想起來,外公永遠冰封在那個場景:檜木椅子細而黑的手臂從背後圈抱著外公,日文文庫本偎在他的爛梨色大手裡。

  甄試四月放榜,我落榜了,而五月,外公中風了。七月還要指考。外公中風,媽媽整天哭,她不是最小,卻是最受寵的孩子。媽媽朋友談到公婆骨折,她說:對啊,我爸爸中風了。我問她開飯,她說:怎麼吃,我爸爸中風了。跟她上菜市場,魚販子流星般把大魚甩到秤上,魚鱗點點飛濺,魚販子問媽媽:切嗎?媽媽流著淚說:我爸爸中風了。媽媽像被這個句子蠱惑了。我第一次清楚地想到:「 媽媽生病了。」

  出加護病房,外公不能說話,也不能進食了,跟進加護病房的隱約不是一個外公。媽媽把外公接到台南照顧,救護車在高速公路上一路啼叫。媽媽在隔壁空地蓋了一間小屋子,我們叫它「小木屋」。小木屋前院種了一棵黃花風鈴木,懶散長枝條的毛孔吹奏出香花,風起的時候,膩亮的綠葉磨蹭撈耙著不肯掉下去,倒是黃花烘烘地一叢追趕著一叢落下去。多少黃花留在樹上,就有多少黃花下到地上。外公外婆一住住了六年,六年,不夠講完一則關於親情之懺傷的大題目,只足以讓一株黃花風鈴木成長、茁壯。

  爸媽以為我的作家夢是對考試失利的反動,是在物理化學面前跌跤,所以跟中文私奔。爸媽搞錯了,那就是一次考試而已,要進醫學系,再考個試就好了。我跟海海說不想生小孩,說我外婆身體不好,媽媽身體不好,我也不好,怕小孩也不好。海海說:妳身體不好是後天吧。但我想說的其實是:我怕我生出一個憂傷的小孩。

  第一次大學休學之後,踏上自我毀傷的旅程。

  媽媽生病的主要症狀是裝潢,或用哥哥的話是:把房子打掉。醫學上簡易判斷病態憂傷或正常憂傷的方法是:是否搬動親人的物品。常看到好萊塢拍一個小兒子的房間,一切都跟兒子死去那天一樣,筆記本露出整齊齒牙,鋼筆禮貌地脫了帽,陽光大把灑進來──這就是病態憂傷。但媽媽的病態憂傷是反其道而行的。

  我有段時間住在台北外公家。媽媽上台北,沒辦法絲毫忍耐待在外公健康地存在過的這空間,於是把裝潢都打掉。油漆搔出皮屑,木地板被挖禿,露出鼠色的水泥和不停吞嚥的管線,櫥櫃被連根拔起,只木疙瘩、木樁木刺留在那裡,大有焚林之勢。施工期間,晚上我睡厚紙板,鋪在泥沙上,在房間中央,像個島。睡在一桶桶混凝土之間的機會比睡在野外還少。反正我無論如何睡不著。

  有天媽媽打電話給我,她要重新裝潢台南我房間,也就是打掉。我心想:大概不祥吧。設計師問媽媽,壁燈上那一圈窗簾繩是在幹嘛?媽媽對我說,她立刻看出來了,那是,在幹嘛。她說奇怪她走進那房間從來沒看見。我心想:媽,對不起,但這不是我的錯。一個人接觸過死亡又拗回去,那敗壞的氣息很難不透露出來。死是種體味。同樣的,一個房間的主人在裡頭尋死,沒辦法保證房間不向參觀者洩漏它的祕密。

  我記得自己融化在床上,我的眼睛在我的肉塊上各自仰泳,看著爸爸媽媽罵我的髒話,髒話呈標楷字,鬼魂一般灰階斜體地在房間蜉蝣。在那樣一個房間,除了死,妳真的沒有其它事好做。糯米色的絨布窗簾繩子,兩個結成一圈,掛到水晶壁燈上,腳下的椅子爬滿了鏤花藤。多麼富麗,而一切太明顯的對襯修辭都是可惡的。物質當然可愛,但前提是精神也可愛。原來被物化的愛情才真正難以挽回。噩夢醒來,也只是剝開一個噩夢,被窩藏在另一個噩夢裡。

  是,我的家人會很傷心,是,這不能解決問題。那誰來解決我的傷心呢?楚楚醫師說:門診每天都有自殺的病人,我們只會「邀請」那些並非以死威脅,並非以死求重視的病友「入住」我們的病房,簡言之,就是「真的想死」的人。

  我常常想起加護病房不熄燈,無所謂日夜,一小時抽一次動脈血,動脈針好粗,針筒歡喜地充血,而我很乖,很溫馴。紅的、黑的、透明的管線鑽出我的身體,望上爬到各種機器上,一嘔吐,心電圖就會尖叫,我彈起上半身,牽扯那些管子,像風中樹。也常常想起精神病房,鐵欄杆的影子像棍棒。窗外棕櫚的羽狀大葉子像隨時可以飛走,風景被欄杆切成垂直一片一片,像小時候躲貓貓,躲在衣櫥裡,視野乖巧地被百頁割成水平一片一片。

  外公家前面的公寓管理員老看我。他不超過三十歲,每踏進巷子,就感覺到他把眼球軟搭搭投擲到我臉上,我一路沾黏著那雙眼球。總不能叫他停,顯得自以為是。

  有個秋夜,我爬出陽台的鐵欄杆,站在陽台之外。高風把裙裾上的玫瑰吹胖、吹活。手抓著欄杆,腳踩在柵字式欄杆的那一橫劃上,連腳底板也嘗得到鐵鏽的血腥味道。我想:「只要鬆手,或是腳滑,後者不比前者更蠢。」人車沒有想像中小,也沒有想像中少;奇怪,痛苦的時候,可以訴說的人都睡深了,這時人聲卻蒸騰著飄上七樓,像意義上的二手菸。還活著的人都是喜歡活著的人嗎?我非常非常傷心,因為我就要死了。此時,望下看見管理員又在看我,折斷似把頭磕在後頸,眼神清潔,彷彿他抬頭看的是雨或是雲,腳釘在馬路上,也沒有報警或喊叫的意思。當下只有一個感覺:這太丟臉了。爬回陽台,俐落得不像自己的手腳。

  回想起來,我幾乎可以肯定那會是我人生中最羞恥的一幕。因為甚至討厭,所以這拯救無所謂匹配,如此留情。羞恥最大的成份正是生命力,並不是生命的特徵是羞恥心。

  外公是一個非常日式的人,無論去哪裡總要穿西裝繫皮帶,西裝褲筆直,唯一崎嶇的地方是口袋裡的文庫本。外公喜歡上咖啡廳,我還只喝奶茶就帶我上咖啡廳,他呷一口咖啡,吃拉麵樣發出窸窣的聲音,說:「好,這個好」。我總說,唉額,好苦。咖啡在我的牙齒留下痕跡,但是會放過外公,因為是假牙。外公還喜歡給我做鮪魚拌芒果,好像我從沒換過牙。也無從知道我成年之後外公還會不會給我做鮪魚拌芒果了。

  外公住在小木屋六年,回台南我喜歡找他說話,學電視唱歌跳舞,儘管不確定他是否聽懂,也不確定他是否認得我。外婆喜歡說,外公以前最討厭人家叫他講國語──外婆模仿外公:「什麼國語?是北京語!」外婆笑著笑著,笑出眼淚,遂哭起來了。

  六年之間,外公進出急診無數次,或肺積水,或肺水腫,都一樣,反正我都聽不懂,我只知道,不是這次,就是下次,或是再下一次。都一樣。跟在救護車後面,直駛進大學醫院,每次都發出病危通知──第一次發通知,來了很多人,很多眼淚,長一輩的,我輩的。再發,就少些人。發到最後,只剩下外婆和爸爸媽媽。

  外公在棺木裡看起來好小好小,又變得更小,小到被塞進一個罈子裡。骨頭白得像外公自己。外公,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孫女,我讓你最喜歡的女兒那麼難過。

  死亡,所謂死亡之路,不是電影裡那樣,晴雲樣的白枕頭,白床單,床頭香水瓶似的藥罐,說完一句優雅而智慧的話,一隻手撲通掉出被單外。真正的死亡之路,一張病危通知引領你走向下一張,一路消毒水如雨,灌溉出五顏六色的藥丸,一顆藥丸落下地,抽長出更多、更繽紛的藥丸,很多吐物、膿血、屎尿,太多的眼淚。旁人再怎麼愛也不能幫你吐酸水、痾硬屎,旁人只掉眼淚。從家裡到醫院,醫院回家裡,幾十對往復折線,把這折線小心翼翼地拉開,像拉一架手風琴,這才是死亡的漫漫長路。恰恰跟我走回生命的路一樣。

2015.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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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含:
前年生日的舊文,現在看來一點點幼稚了,但是沒想改。也歡迎轉貼喔。
寫房思琪跳樓那段,我是整個用這散文挪上去的
我想,寫小說,挪用自己的經驗,這在所多有
馬路的溫度、樹影、膚觸...只是我挪用的例子極端點而已
讀了許多心得,說看了小說難受痛苦,失眠噩夢
啊我真是用命下去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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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 4 月 27 日, 4 年前的今天,林奕含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走之后的世界,性侵犯、对于受害者的羞辱、对于精神疾病的污名和Metoo运动、“我也不是完美受害者”、对于精神疾病的正名的拉锯战从未停止。她的演讲、采访和著作《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鼓励了更多幸存者,也让更多人开始关心这些被忽视的社会问题。有幸存者受到她的鼓舞在公众面前首次发声;有更多学生学者因为她而投入到对于性侵和精神疾病污名化的学术研究中;也有更多普通人因为她对于幸存者而有了更具体的同理心。她走之后的世界,或许没有变得更好,但为了不要让下一个房思琪受到伤害,我们值得留在这里,作出努力。

“我现在读小说,如果读到赏善罚恶的好结局,我就会哭,我宁愿大家承认人间有一些痛苦是不能和解的,我最讨厌人说经过痛苦才成为更好的人,我好希望大家承认有些痛苦是毁灭性的。”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林奕含 #性別平等 #女性主义


(by: NGOCN)
你該去看精神科了:當你這樣說的時候,想不想知道我們的世界長什麼樣子? | BuzzOrange

【更新】這篇文章是林奕含在去年 1 月時寫下的,今年 2 月她剛出版《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出版後,更多人認識了這位 26 歲的才女。她的文筆讓人驚艷,但同時那份細膩和早慧的滄桑痕跡也讓人不捨——這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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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林奕含逝世2年」陳星爆改名赴陸教書!網友怒了 學校緊急回應 | ETtoday新聞雲

美女作家林奕含2017年4月輕生,家屬控訴是補教名師陳星(本名陳國星)過去誘姦所致,但台南地檢署調查4個月後,以證據不足處分不起訴。如今林奕含逝世2周年,有大陸網友在微博爆料,陳星疑似疑似改名「陳藝」,在福建福州一所外語學校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