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已有1万年历史。印第安先民在安第斯山复杂的地理条件下培植了丰富的土豆品种,它们可以在从海平面到海拔4,500米的不同高度上生长。野生土豆有188个品种,从其中的一种中产生出人工培育的8大类土豆,又从这8大类中产生了4,000个不同品种,而在普诺和库斯科之间的地区就有2,000个品种。也就是说,世界上所有土豆品种中的50%都能在这个地区找到,这也是发源地的证据之一。这4,000个品种中的每一种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每一种都产生了文化价值。有一种说法:在人类发展史上,两河流域的小麦、中国的水稻、玛雅人的玉米和秘鲁的土豆是四大文明支柱。

#把我的心染棕

词汇学习不是对字典的攻克,而是在环境中与词汇一次次相遇。那样记住的词汇不仅是字母的连结、语法的解析,而且是手上的汗珠、嘴里的盐味一样可触可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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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卡王室述评》里记叙了有几千人参加的巨石运输,一些没有能到达目的地的巨石被印第安人称作“倦石”、“血泪石”。在印第安人的眼中,石头也有人性,也会倦怠,不仅参加拖运的苦力流血哭泣,中途被辍的石头也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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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思绪被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打断:“买我的羊驼吧,一共才10个索尔,我有许多孩子要抚养啊。”印第安老人稀疏的灰白色头发编成小辫,枯萎的手掌上托着四只大小不一的铜制羊驼,羊驼背上用青铜绿色缀着驮物,可爱之极。

“我买这只小的吧。”

“哦,夫人,它们是一家啊!”

望着她企盼的目光,我最后买下了这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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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采访的农民抱怨说,“本来以为有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我们能向美国自由出口产品,但这道墙挡住了道路。”农民抱怨说美国人对墨西哥产品无理挑剔,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种应该是佛手瓜的水果:“20只装的一箱水果,只要有一个看上去不太好,整箱都不要,水果上的凹缝深一些,影响美国人削皮,也不要。”阿贝尔说,人们把边境墙称作“耻辱墙”(muro de vergüenza),在墨美边境蒂华纳(Tihuana)已经修成的边境墙,材料用的是海湾战争中美军机场的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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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的玉米地里,庄稼已经收完,长着些苜蓿。残存的一些玉米也许是为了留种,个头比我所见过的中国玉米高,红、蓝、黑、白分开种,否则会长出杂色的玉米。这里的农民仍用传统方法选种,挑出长有20行、每行30粒的玉米棒子留种。人们不愿意用“转基因“玉米种子,“对人体有害,而且只能用一年,要不断向种籽公司购买。即使有人动心,也不愿意真使用,怕影响了周围邻居的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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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克里斯托瓦尔-德-拉斯卡萨斯自古以来是恰帕斯的交易中心。此地印第安妇女的绣活闻名遐迩,早就风闻这样的传说,她们食用致幻的蘑菇,根据梦中影像绣制衣物饰品,图案绝不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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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黑奴的减少,也由于1791年的海地革命在古巴岛引起的巨大恐慌,西班牙殖民当局决定引进替代性劳力(甘蔗园、榨糖厂离了大量的劳力是无法运转的,更别说还有矿井、家务等等)。引进白人(主要是法国人、西班牙加利西亚人)的举措失败了,引进墨西哥尤卡坦人的过程持续了12年。

这时,从东方传来了消息。

在遥远的中国,鸦片战争刚刚结束,太平天国运动正在兴起,中国民不聊生。西班牙当局听说英国资本家已经开始运送大量华工到英属加勒比的牙买加、巴巴多斯和特立尼达作苦力。古巴奴隶主也上报请求引进“来自用棍棒管理之国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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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工实为奴隶。每个华工被卖给糖厂主人的价格为170比索,人贩子所花费的成本为50比索,每个华工每个月的“工资”为4比索!而这些签约"华奴未干满(8年)合约前丧生者居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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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土豆的食用方法,萨拉斯不仅是内行,还是一个很有感情的本土主义者。

“欧美的炸土豆片实际上是最不可取的食用方法,它产生出有害物质,目前美国已经禁止在炸土豆片的包装上做针对儿童消费者的宣传。而在我们安第斯山区,自古以来就有烤、煮和风干等多种传统吃法。比如,在土豆收获季节,农民们在地边挖个土坑,放上烧热的石头来烤熟土豆,也可以在里面加上白薯、玉米、南瓜等。在克丘亚语中,watia就是‘土坑烧烤’的意思;pacha-manca的意思是‘地锅’,前者是‘大地’,后者是‘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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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海拔造成了土豆的类别,生长在3600米以下的是甜土豆,3600以上至4500米的是含有生物碱的苦土豆,而3000米以上的土豆就能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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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零下10度、白昼日下35度的高海拔上,农民发明了以苦土豆为原料的“风干土豆”:白天把土豆摊开在阳光下风干晾晒,夜晚让它们在寒冷中接受冰冻,再经过脚踩进一步脱水,只能储存一年的新鲜苦土豆就变成了可以保存20年的风干甜土豆。这样的脱水食品对自远古以来的原住民,对在一个世纪里养育了100万平方公里地域里的1200万人口、囊括了半个南美的印卡古国“塔万廷苏约”(即“四方之国”)至关重要。各处的粮仓里储备的是它,漫长的寒冬靠的是它,经年的征战靠的是它,间或的灾年靠的还是它!据此,有一位研究前哥伦布时代秘鲁食品问题的德国学者汉斯·霍克海默尔(Hans Horkheimer)在《前西班牙的秘鲁:饮食及对食品的获取》一书里认为安第斯山的印卡人是一个“居安思危”的民族:

与那些屠宰动物取乐、无必要地耗尽储备的西班牙人不同,也与今天那些竭尽自然资源、埋葬自身权力之基础的现代国家不同,印卡人总是想着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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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们,有些传统山区的农民仍习惯用“煮开一锅土豆的时间”来说明做一件事情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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