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里有一个概念叫「坏信仰」 (或叫「恶意」),萨特从「人生而自由」的前提出发,认为一个人如果逃避自由就会陷入「恶意」,就是自己骗自己,假装自己不自由,没得选。

从女性的角度上,「恶意」就是拒绝承担自由的责任而果断选择成为他者,即自恋(服美役)、爱情(依附男人)和神秘主义(虚无)。

波伏娃认可了逃离「恶意」的积极性,但她比萨特看到了更深的一层,即如果一个人被压迫太久,不去主动承担责任,这并不是陷入了「恶意」。 因为现实压迫早已剥夺了她想象自由的能力,以至于她们根本想象不到还有其他活法,看不到自由的可能性。所以不能怪罪她接受了「恶意」。

所以,存在主义的女性主义其实窥见到了更深层次的压迫,她既要反抗现实外部压迫,又要和自身的「存在性」作抵抗。

这种抵抗更多是对于生活在城市中的女性而言,她们需要也必须要重新探索自己,因为传统的「女性路径」就是在「恶意」陷阱。因此,这就需要女性通过激活自身的想象力,重新去「生成-女人」。

而对于生活在乡村地区的女性,更重要的是并非抵抗,而是找回被压迫剥夺掉的想象力,想象生活的另外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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